「哀悼日。」

心情很复杂。外面下大雨。

【壹】

今天是哀悼日。従知道消息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等待14：28分。
昨天明明是晴天。菲律賓的颱風。今天又陰天了。

早早就到學校。大家也都早早來了。
教室的電腦播著地震的課件。上面不停的用紅色背景寫著。
『不會倒下。因爲我們是中國。』

然後聽著背景音樂。我覺得鼻梁酸。忍住沒有哭。


5秒一擡頭的看著分針接近28。終于聽到校長在廣播里說『請老師同學們起立。』
我們都很安靜的站起來。很遠很遠的地方響起了警報。
一重。兩重。很多重。
有我們學校的。有一中的。有四中的。有中心醫院的。有路上大小車輛的。
雖然都是猜測。不過有很多重。
感覺很窒息。我17年來第一次和警報聲那麽接近。
眼睫毛刺到眼球。不敢抬手抹。因爲那是在默哀。

然後我想。啊。終于有個藉口可以和同桌解釋我現在臉上的泪水是怎麽回事了。
警報聲慢慢小。到沒有。誰都沒有動。
三分鍾過得很快。快到我想一直這麽站下去。
??說。同學們可以了坐下吧。
我們坐下了。很多人開始左右借面紙。

啊。真好。不是我一個人哭了。


大家挺住。

畢竟四千多年不倒的國傢。只有我們。




【貳】

一大早看見早安。可是接下來的字讓我心臟驟停。
腦子里只有這是怎么囬事。總之一片混沌。

緊緊握著手機。很希望那條短信沒有髮生過。


開始想抑止力是不是真的存在。
即使沒有人心。沒有地域。爲什麽事情還是不順利呢。

我們都是笨蛋啊。

不管你們怎麽樣。兩人都要好好的啊。
一定一定要。好好的。
然後我們五人要在一起。不要分開。



就讓我擅自和你們約定。



【叁】

母親不斷追問我。

她是怎麽了。這是爲什麽。
你爲什麽不勸勸她。你為什么不。

我很煩躁。即使我知道她是關心她。可是爲什麽就是不聽我說呢。

如果只是簡單的一件事。會拖到2年多么。
如果一說就能明白。那我會放著她不管么。

何况世界上有那么多即使想通了還是不能接受的事情。

然後你們追問我一次。我就要再去想到一次她難受的表情。
再去想一次無法幫上忙的無力感。

昨天晚上發現她躲在小小的??的房間裏。
我嚇了一跳。一時間只能說出一句。『你在這裏幹什麽』
她看着我。想站起來又沒站起來。靠著我的書橱蜷成一團。
我打開燈。關上門不讓大人進來。

然後我在她面前蹲下。雙手握住雙手。
她順從地抓住了。用力地抓緊。閉上眼睛。
我什麽都說不齣來。這是我能做的最大地安慰。


可是這有什麽用呢。


她又說。『有些事情都明白。必須要堅强。』
我說。『起來吧。不要坐在地上了。』
她聽話了。


其實你什麽都不明白啊。



我看著她回家去。爸爸說她昨晚閙到2點多才睡。

下午打電話過去。沒人接。

爹說。難道她一輩子都要這樣嗎。
我沒回短信。但是我說。


我不會讓她這樣。絕對。



【伍】

看了獄寺的故事。一瞬間好想哭。


今天是今年第二個讓我這麽想哭的日子。

昨天的燒烤。就等我心情好了再來冩吧。


【陸】


謝謝今天一直陪我的鳳梨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