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6927。
※僞童話風。
※突發物。
※BGM:Smile - Spotter Chronicle
腳底鬆軟的感覺。花的香氣。
鳳梨髮型的少年被籠罩在無處不至的月光下,磨滅了一世殺氣。不,或許更應該說,整個世界都被消磨殆盡。巨大而渾圓的鏡面挂在夜空中,帶著無數片的銀河,無一幸免。
他軍?色的外套被夜露沾濕。這是他十五嵗時的模樣。即便是縮水了,但還是自己的東西。
西邊的空中有光點飛馳而來。它變大,變大,變大。最後看清是一輛單層巴士。降落在眼前的花原上。氣流被打亂,呼吸被重組。腎上腺素提升,提升。冷靜,冷靜。風割過臉頰,如同他的發梢。
啪嚓——
那車門打開,掀翻一片霧氣。
「先生,你想去哪?」
Somewhere Only We Know.
車鏡中映出了少年的臉。有一雙異色的瞳。你可以看見瞳孔中的另一個存在——褐色長髮的青年司機。他正了正司機專用的帽子,這是他24嵗的模樣。
少年抓住在月色下發出柔和銀光的把手,躍進車内。一名司機,一名乘客,僅此而已。
他走到青年面前。
「我想去有你在的地方。」
青年一臉疑惑。
「那麼,你只需要在這。」
「不,你不明白。」少年笑了,那笑容令人熟悉。「你總是逃跑。」
「哈……那,你到底想去哪?」不耐煩地敲敲方向盤。
少年在巴士中間隨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「隨便吧。」指尖在下巴勾出優雅的弧綫「你能去哪?」
青年的臉色變得認真。這是從後視鏡上看見的。
「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。」
他隨便挑了個方向,發動了引?。
往車窗外看,下面是飛行的雲層。頭頂是糖果樣的星星,地下的燈光與月光不是一個顔色,帶來萬聖節的味道。
「你知道嗎?其實我認識你。」少年厭倦了沉寂。他沒有再理會窗外的光彩,返回到目的的原點。
「噢……可是我不記得你。你一定是第一次當我的客人。」
「呼呼,你的確是不記得了。因為你喜歡逃跑,總是一聲不吭的離開我。」
吊環扶手喀拉拉地響,就像是攪亂司機先生的心。
「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說?真是個奇怪的人。」
手裏開始找不到方向,但對方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。
「我認識你的名字,你的相貌,你的人格;我記得你的聲音,你的舉止,你的心跳。而你,現在卻把我忘得一乾二淨。」
「那不能怪我,因為我也忘記了我自己是誰。」他看上去很悲傷。「又或者說,你能告訴我?」
「啊,原來是這樣,我知道的。」想了想,他從座位上起身「停車。」
突如其來的指令。青年用力地踩下刹車,車輪劃破了雲層,打亂了速度。身體向前傾,他閉上了雙眼。
少年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。
「想知道的話,要不要跟我來?」
「但是我拿什麼來相信你。」
他又笑了。
「我會帶你去,只有你和我知道的地方。」
※
「阿綱怎麼樣了?」山本詢問坐在他肩頭的彩虹嬰兒,過了十年那裏依然是最佳的座位。對方搖了搖頭。
「是嗎,已經三天了呢……」眉間跑進些許褶皺。
「十代目……」獄寺煩躁地把拳頭輕砸在病房外的墻面上。這些聲響現在到不了澤田綱吉的耳中。
山本拍了拍獄寺的肩。
「骸呢?還在那?」
「嗯。一直在那。剛剛好像睡着了。」
※
漫天黃沙。
14嵗的褐髮少年小心翼翼地用手肘護住眼睛,艱難地挪動步子。風聲呼嘯聾了他的耳朵,五感被粗糙的顆粒代替。
他想他應該停下來等風沙喘口氣,於是他躲進剛發現的一個洞穴裏。鬆了口氣后卻被突然傳來的低沉男聲嚇了一跳。
「你好。」
「你、你好。」他站起身想走。
「你坐下好了。」
他有點為難,但看了看外面的風沙,還是無奈地坐回了原位。那是個有著海藍色奇怪髮型的青年,看上去比自己大很多。背脊后傳來的寒意似曾相識,?加了他的不安。
「你是什麼人?」男人的笑意似現非現。
「旅行者……」
「噢,真巧。我也是。」他的口氣就像老早知道了這個答案「或許我們可以同行。」
「我的家庭教師告訴我這並不太好。」
「是嗎,你居然有家庭教師。他是誰?」就像是隨口而出,沒有一點邏輯性的疑問。綱吉閉上眼睛用力想了一會兒,卻發現他竟然忘記了。
「沒關係,我想我認識他。」男人擺了擺手。
「你説謊。」不相信。
「誰知道呢。」他眯上眼,看著綱吉。「説謊的不止我一個。」
「我想我應該走了。」綱吉站起身。
「那我和你一起出發吧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
「別客氣。」
他像是抉擇一般的看著男人。
「其實我是個逃犯,你只會被我連累。」
「這倒是句真話,其實我和你一樣。」抓住他的手,現出他最原本的笑容。
他們就這樣盯著對方,但最後綱吉還是掙脫了男人的束縛,消失在飛沙走石裏。而男人也在隨後,從這個時空消失。
※
他緊握著他的指尖醒來。
六道骸撥開睡意,依舊不敢鬆開手。澤田綱吉均穩地呼吸在輸氧罩上化出白霧,再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他急切地去確認手中冰冷的掌心。緊緊地,緊緊地。最終還是尋覓到那一絲的溫度,儘管它隱秘而不易察覺。
他維護他脆弱的自信,更用力地守住那微弱的溫度。
不會讓你逃走。
※
澤田綱吉推門走進常去的酒吧,在自己的老位置坐下,老樣子的一杯賓治。耳邊是聽到可以背出來的旋律,和往常一樣的步調。
接過桃紅色的賓治,他才發現似乎換了一位調酒師。
「先生,您點的雑果賓治。」算是服務式笑容?
「謝謝……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?」拼命地在腦海中搜尋著那雙異瞳。
「您大概是認錯人了吧。」
他默許地點頭,抿了一口。味道似乎比以前還不錯。
「我總覺得我忘了些什麼。」不知不覺地開始?聊起來,吸管一圈一圈彎成優雅地姿態。隨意一碰冰塊就吐出更多的泡泡。
「是嗎。」不肯定也不否定。「為什麼這麼說。」
「我總是一個人。」他看上去要哭出來了。「可我記得我有同伴。」
「噢……那都是些什麼樣的人?」
「我不記得了……或許有像你這樣的。」
「那可真是榮幸。」他眼裏閃過一絲欣喜地光亮。調酒師放下手中的活,在綱吉面前坐下,再給自己來了一杯龍舌蘭。
「綱吉,其實你只是做了個夢哦。」
「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……可我不知道如何醒來。」
「只需要這樣噢。」終于抓住你了。
他捧起綱吉的臉,就像是一件失而復得的寶物。
輕吻他的額前。
※
綱吉睜開眼,看見的是乾淨而白亮的天花板,並不像小説或者電影裏寫的那樣,迎來一群關切的目光。
發現自己還帶著輸氧罩,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受了什麼重傷。身邊的儀器發出嘟嘟的聲響,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,碰到了身旁的人。
六道骸,正平靜地注視著他。
帶來掌心的溫度。
綱吉笑了笑,隔著那帶水汽的輸氧罩,輕輕地動了動嘴唇。
「是你吧。剛剛在我夢裏亂來的人。」
骸雙手握住他的掌心,笑著回答。
「我說過,我不會讓你逃走。」
不管你想丟下我,躲到什麼我再也見不到的地方去。
綱吉笑得竟然讓他想哭。
「謝謝你,骸。」
在生與死的一瞬,他還是選擇了這個男人。
Fin.
08.12.29
後記>>
誰看得懂啦白痴——(揍
其實我只是想嘗試一下童話風!結果到最後走形了!(……
大概就是綱吉受了重傷,意識(靈魂?)處于迷離狀態。然後69拼死把他帶了回來的故事。
本來應該還可以擴充的,就是我今天手癢所以就不管那么多冩暸再說。
巴士那段本來是27帶著69離開的,結果還是反過來了是怎麽回事。
沙漠是27內疚的一部分感情。關于?手黨的。
最後那段是給69耍帥的,順便抒發下個人情感(何
那麽。就這樣。
BGM:Smile - Spotter Chronicle
無題
無題
無題
無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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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題
無題
無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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